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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的现身(下)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他来了。

 

 

 

 

 

 

 

 

 





 

 


01 


晚,十一点十二分。 


石凯像一阵狂风从走廊刮过,路上的同事们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一个矫健背影。浅浅灯光下,石凯就如同一只在草原上驰骋的小豹子,他一个箭步冲进了武装核心的某间办公室,干净利落地反手关门上锁。郭文韬听到动静,从转椅上蓦地站起身,健步走上前,压低了声音急急问:“查到了?” 


石凯吸了口气,重重呼出,又摇头说道:“没有,对方结束通讯太快了,定位没追上。”郭文韬拧紧了眉头,原地踱步了一会儿,又抬头问:“监控呢?查过没有?” 


“手段高明,连整个备份记录都被洗过了,”石凯快速答道,“要不要找信息组那边想办法恢复一下?”“先等等,”郭文韬叫住了又要往门口窜的石凯,“你去问问九洲睡了没有,没睡的话马上叫他过来工作。”石凯说了句“收到”,抓起门卡朝科研核心冲了过去。 


门“哐当”一声又被甩上了。郭文韬捏着鼻梁,分别向蒲熠星和齐思钧发通讯让他们过来,随后陷入沉思。在对外通讯切断的情况下却非要私自外联的人……究竟是他们中有内鬼在传信息,还是……枯叶蝶在向他的上线汇报情况? 


  

02 


正拖着行李箱走在走廊上的周峻纬忽然听见了基地的警报被骤然拉响,武装部那边立时传来不小的动静。他眉毛一皱,缓缓站定。一时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铺天盖地砸来,让人无处躲藏,心生焦虑。整个走廊的灯闪烁起来,乱七八糟,通红一片,仿佛下一秒就有丧尸扑出来,诡异得像什么科幻片里世界末日的场景。 


周峻纬和他的行李箱一起站在走廊中心,身边的人鱼贯而出,都往大门口集中了去。他往大家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摇摇头,搭上了1106宿舍的门把手,正要用力,谁知门从里面打开了。 


“……峻纬?”潘宥诚瞪大了眼睛站在里面,嘴里还叼着牙刷,满是白色泡沫,“是你啊!我听到警报声想出来看看……但是现在还没有接到撤退通知,好像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会在这里?”警报声还没有停下来,潘宥诚又还在刷牙,说得含糊,可周峻纬还是听清楚了每个字。 


他手扶门把,看着潘宥诚。潘宥诚也看着周峻纬,甚至还疑惑地歪过头,眨了眨眼。周峻纬忽略掉他眼里的小星星,一抬头,门牌上的1106,绿色框白色字,又大又晃眼。这……没走错啊,他又看向潘宥诚,后者继续不明所以地和他对视。这会儿周峻纬的大脑开始一片轰鸣,连警报声都听不见了。他面无表情,实际上内心万马奔腾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 


这是什么鬼,蝶究竟想搞什么?不是……究竟谁是蝶? 


事实上,关于枯叶蝶和内鬼,周峻纬的心中早就有了对应的人选,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再加上双方没有动静,所以他一直在潜伏观察。


这一蝶一鬼,无非就是潘医生和邵刑警。一个仿佛置身事外干干净净实则可疑,一个巴不得24小时都把自己的目光黏在唐九洲身上还以为周峻纬看不出来。虽然过去深陷沼泽,但周峻纬本质上通透,容不得黑暗。二选一的游戏,他其实玩得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他非常讨厌这种敌暗我明的感觉。这一点甚至可以解释他最初为什么会下意识给齐思钧施压。


是棋逢对手,也是本能抗拒。洞察万事的天才不喜欢藏着掖着的人,他再能看透人心,也不如看一块透明的冰要轻松自在。 


蝶鬼性质太像,都是作为卧底而存在的,只不过是目的和上线不同。根据周峻纬的推算,其实邵明明是蝶的可能性比潘宥诚大。毕竟蝶怎么说也是在内部,比鬼要轻松得多,盯人的时候可以放肆些。如果潘宥诚才是蝶,那邵明明这鬼牌也玩得太烂、太不专业了,周峻纬不相信红骷髅这样的大组织敢打这种牌。 


但是,一个高级的卧底一旦知晓敌手的存在,有可能会琢磨怎么模糊视听,混淆身份,从而把怀疑引向另外的人,——这也就是周峻纬现在站在潘宥诚宿舍门口完全懵然的原因。 


如果邵明明是蝶,那很好说,蝶送信让他来换宿舍,跟潘宥诚同居,是想让自己注意鬼的存在和行为,或者说可以伺机把鬼端掉。但如果潘宥诚是蝶,这个就非常难理解了。他这是自己送了信,让周峻纬过来和自己住,完了以后还要继续装傻?……不太可能。那么就很有可能,是邵明明这个鬼递了信封,故意诱导周峻纬怀疑潘宥诚。 


那邵明明也太聪明了,这种事他居然能想到,这脑子怕不是问蒲熠星租的。周峻纬默默地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还挺伤人。 


潘宥诚把牙刷从嘴里拿了出来,眉眼含忧:“峻纬你没事吧?来找我是因为受伤了吗?快点进屋来给我看看。”“没有,”周峻纬快速说着,把行李箱推进门里,“阿蒲和明明的呼噜声太大了,我来你这边睡。” 


“……?” 



03 


唐九洲自然还没有这么早睡觉,于是套上毛衣就跟着石凯去了监控室,试图恢复监控记录,协助行动组抓人。齐思钧说在忙着带新人,而郭文韬等了一晚上,没等到蒲熠星的消息。后来东奔西跑的石凯短暂闪现,直到凌晨三点多才告诉郭文韬,蒲熠星被总指挥室那边带走了,说是刚过零点的时候H市公安局收到了一封来自红骷髅的恐吓信。 


“恐吓信?”郭文韬觉得后背一凉,正在专心致志敲键盘的唐九洲也回过头来,慢慢地推了推眼镜,盯着石凯。“倒不如说是预告函,”石凯道,“说是知道眼镜王蛇来了,要在他落脚后送一份大礼。” 


“时间呢?”郭文韬问。“当天,”石凯道,“不过没有说用什么方式。”郭文韬和唐九洲对视了一眼,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看样子红骷髅根本就是熟知老王的行程。他们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发,什么时候到H市,什么时候上山……搞不好,甚至知道赤链蛇基地的具体位置。前脚行动组抓到外联信号、总监控室被黑,后脚红骷髅就递了预告函,堂而皇之宣战,趾高气昂地说要狙你们老大。这根本就不是巧合,是已经铺好的棋局,等着他们落子呢。赤链蛇要防的东西太多了,从到机场的汽车,到飞机,再到下机后前往基地,每一段路都有可能被红骷髅设伏。 


这么多坏消息加在一起,唐九洲偏偏还要多说一个。“这个监控救不了,对方是高手,放的病毒杀不掉。”他拧着眉头道,“既然我救不了,信息科能修好的几率就不大。”


郭文韬无奈地点点头,看了看手表,才发现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今晚全基地抓鬼,他既然叫唐九洲过来,就是怕信息科里藏了别人。而现在唐九洲都说救不了,那从监控中找到外联的人,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兔仔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不存在的兔耳又要实体化塌下来了。他摘了眼镜,趴在桌上,只用了石凯和郭文韬道别的一分钟,竟然已经睡着了。电脑桌面上仍然闪烁跳动着黑蓝相间的、郭文韬看不懂的程序,唐九洲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一张软软的毛毯盖在自己身上,然后监控室的光马上就熄灭了。 



04  


兔仔睡着的样子竟和出现场时坐在尸体边上一样,让人疑惑,一米八几的大男孩究竟是怎么能够缩成这样小小一团的。怕兔仔着凉,给唐九洲盖了毛毯以后,郭文韬轻轻关上监控室的门离开了。集合时间是五点,那么他就算这个时候回去睡,也休息不了多久了。郭文韬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走道上。 


鬼还没抓到,警报声虽然已经关掉了,但走廊上的红灯依旧闪烁着诡异光芒。郭文韬静静地站着,突然想起几年前的夜晚。——那时他们发现了第一具因为生化武器而死的尸体,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在压抑的气氛中埋头做着自己的任务,只有走廊里的警报声彻夜地、没命地响,响得让人窒息。 


他想起疑似被感染的白敬亭走进体检室时平静的脸,无悲无喜,让郭文韬头一次觉得,大概死亡真正降临的时候,人真的是有心无力的。他想,那时的白敬亭或许真的害怕过,因为地府的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脚踝,但在走进体检室的时候,被巨大的恐惧淹没麻木,又觉得生死一瞬,不过如此。 


郭文韬把手放在走廊的通讯器上,默默站着,站了好久好久。他像一尊被遗忘的精致雕像,岁月只留下灰尘,不带走少年的鲜活锐气。他一直等,直到日出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然后舒了口气,稳稳地按了一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蒲熠星……太阳,出来了。”那头似乎刚睡醒,轻笑了一声,有点低沉地说:“……好啊。” 


郭文韬笑了。 


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可不就是只有他们懂吗? 


——蒲熠星,日出了,我们是不是又在一起看日出了? 


——是啊,日出多好,每次日出都有好事发生的,真好啊。 


郭文韬挂掉通讯的时候,觉得自己又什么都不怕了。别说地狱业火焚烧到脚腕,就算把他吞噬殆尽,他都不怕了。 



05 


直到石凯切错频道,公然在耳麦里内涵老王“在家过完年才来基地根本不做人”引起多方狂笑以后,郭文韬才在凌乱的笑声中捕捉到,蒲熠星竟然也在自己这一组。 


“……蒲熠星?你在哪?”“啊?韬韬吗你是?我在机场二楼。” 


“哦,你带情报组?……累吗?”“是啊,还好,不累,你……” 


“两位哥哥……”石凯突然插入谈话,语气中充满兴奋和幸灾乐祸,“公频,公频!注意点不要闲聊!” 


满脸通红、完全不记得频道这回事的郭文韬:……?这小豹子现学现用还挺快。 



06 


行动在即,眼镜王蛇所在航班安全降落,赤链蛇所有组别待命。 


蒲熠星扶着耳机,一个个确认组员到位,却发现唯独缺了邵明明。郭文韬知道后,让他不要着急,说可能是耳机出了点问题。他开公频联系了后方总指挥室的唐九洲去接邵明明的耳麦,然后又把石凯喊了去找他。 


眼镜王蛇已进入机场,所有赤链蛇进入一级戒备。 


而当邵明明再次颤抖着接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时,他不知道已经深呼吸强行镇定了多少次。手心满满是汗,他压着声音“喂”了一声,屏住呼吸,等那人说话。


那头似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略显沉重地叹了口气,熟悉的醇厚男声缓缓传来:“……没有我的允许,你居然还敢主动联系我。”“可是你让我做的,我都有做到!我跟九洲是最好的朋友,也有按照你的要求汇报他的行踪!”邵明明硬着头皮,带着哭腔,却仍不敢大声说话,“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那人轻笑了一声,又淡又缥缈,笑得邵明明头皮发麻:“这算什么?你不是安排好一切了吗?居然想临阵脱逃?我还正想夸你,借蝶的手发信,把周峻纬的注意力带到蝶身上,这一招实在是高。但你竟然这么快,又让我失望了?” 


邵明明一愣:“什么?” 


“你口口声声说,给我汇报了洲洲的所有行踪,”那人不紧不慢地说,“可是你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吗?”邵明明暗道不好,心都凉了半截。最近唐九洲每天都在实验室,自己的权限不够,不能一直待在他身边。他可别是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超出自己可控范围之内的事情吧。 


“他在想办法入侵他爷爷的电脑,蠢货。”那人嗤笑了一声,瞬间冷硬的语气让邵明明膝盖一软,毫无察觉眼泪正顺着脸颊疯狂流下,“这小傻瓜,每天都在慢慢啃那个保密程序,如果不是我及时发现,他爷爷的所有罪证,现在已经在他手上了。” 


唐九洲你……!邵明明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勉强稳住身子,咬牙切齿:“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根本就不在乎他!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 


“别的不好说,但是今天,我要你成为……嗞……嗞嗞蝶……嗞……”电流声逐渐变大,那人的声音在邵明明越发快的心跳声中被覆盖过,模糊不清。 


完了。完了。邵明明抬眼,看什么东西都仿佛在左右摇摆。他仿佛已经听不见别的声音了。 


“喂,明明吗?你的耳麦刚刚是怎么回事啊?阿蒲说联系不上你哦……”一晃神的功夫,唐九洲已经轻而易举地抓回了邵明明的通讯,可能因为有任务在身,语速比平日里快一些,“你赶紧检查一下耳麦有没有问题如果有马上去……” 


“唐九洲!!!——” 


正在给邵明明翻找新耳麦的唐九洲只觉得右耳一痛,差点没被他吼穿了耳膜。坐在旁边的周峻纬眼看着他在转椅上弹了一下,别过头问他有没有事。 


“出、出什么事了……”唐九洲冲周峻纬摆摆手,他被邵明明突如其来一嗓子喊得头晕目眩,脑子里嗡嗡响。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了。 


“我告诉你!——”那头的邵明明声音嘶哑,好像是在大声哭吼。他完全不顾唐九洲有没有在听,能不能听见,仿佛只是在用毕生勇气说着那些他懦弱一生都不敢开口的话。 


“我没有害过你!真的没有!——我也没有害过二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但是你要小心!因为在我背后的人,就是你的……” 


“轰!——” 


唐九洲猛地摘掉了耳麦,踉跄倒退两步,只晃了一下就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周峻纬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先看外面的巨响究竟因何而起,还是该先扶起面色惨白的唐九洲。 


“报告总指挥室!发生爆炸!发生爆炸!爆炸源是机场附近!——” 


“报告总指挥室!机场附近遭遇伏击!行动组卷入枪战!是枪战!请求支援!——” 


“报告总指挥室!——行动组被偷袭!伤亡惨重!请医疗组尽快支援!请求支援!” 


“……” 


几乎在同一秒,公频的求救声同时响了起来,场面极其混乱。每个组都在一片密集的枪击声中哀嚎,用仅剩的力气嘶吼着请求支援,仅凭尚未备好的武器和早已备好的热血负隅顽抗。 


唐九洲的眼镜摔掉了,脑袋里昏沉沉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强忍着反胃的难受,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膝盖没了力气,刚走两步又支撑不住身子,歪倒着向桌角撞了去。“咚”一声巨响,即使在混乱的指挥室里也是不小的动静。 


“九洲!”周峻纬冲到他面前蹲下,愣了愣,“流血了……”唐九洲的额角直接撞在桌角上了,硬生生砸出了一个血窟窿。周峻纬把大衣的衣袖拉长了点,抓在掌心,拧紧了眉头,小心翼翼地用手腕处给他擦去额角的血。 


“爆炸了。”唐九洲坐在地上,失了神,像被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连周峻纬做什么动作都根本毫无反应。“我现在去叫老齐过来陪你,你们坐指挥室,哪里都别去,”周峻纬越擦越心慌,这血越发止不住,“我去现场看看,你……”


“一起去!”唐九洲突然一把抓住周峻纬的衣袖,坚定地重复道,“一起去,要去就一起去。” 


 他的眼神,那是周峻纬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倔强。 


 

07 


郭文韬半眯着眼睛藏在柱子后微微喘气。他的身后有不知道多少个持枪的恐怖分子正在缓缓接近,无一例外穿着红白相间的护甲,头上戴着红骷髅图案的面具。 


五分钟前,他还跟蒲熠星在耳麦里有说有笑,却在一声巨响之中,眼睁睁看着机场二楼的平台骤然轰塌,掀起一片巨大烟尘。蒲熠星他们整组人陷落在碎砖烂瓦中,而郭文韬只来得及做一个眨眼的动作,就被流弹逼得下意识找掩体。 


他们居然还是百密一疏,让恐怖分子钻了空子,把小半个机场都炸掉了。而这批枪手,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行动组严密的安排偷袭得粉碎。 


郭文韬握着手枪,冷静地吸了口气。首先,他得从脚步声中判断靠近自己的究竟有多少人,这把枪的子弹能不能撑到连贯地打完。其次,载着老王的汽车逃出去了,他得注意附近有没有狙击手埋伏。最后——


蒲熠星,蒲熠星。你到底怎样?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耳麦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你逃出来了吗?你受伤了吗?你…… 


一发子弹打在郭文韬脸侧的柱子上,显然是发现了他的行踪。已然暴露的郭文韬持枪转身,利落地举起手臂连开数枪,迅速解决掉三名敌人后打算矮身滚向了另一个掩体。可是不如他愿,另一方向追来的红骷髅把枪口对准了郭文韬。


糟糕!他心中一紧! 


只听见耳畔“嗖”地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从后方直直飞了过去。郭文韬下意识猫低,却发现子弹并没有按照预想的轨道钉进自己的肩膀。他抬眼看去,只听见那正对面打算开枪射杀他的红骷髅一声凄厉惨叫,脸上竟然爆发出了一大团血雾,随后委身倒地,抽搐了几下后再没有起来。 


郭文韬怔住了。他看见,深深钉在那红骷髅脸上的,竟是一把蝴蝶刀!


是他!郭文韬忽然想笑,在这肃穆的、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战场发自内心地笑。他堪称喜悦,猛地回过头——潘宥诚就站在自己后方,脚边已然躺着三两具尸体,脖颈处都有着清晰深刻的伤痕。一把染了血的蝴蝶刀旋转在指尖,冷光湛然,轻轻松松挽出不少漂亮的花。 


“是你……”郭文韬笑着换弹夹,舒了口气。 


“是我哦。”潘宥诚的大眼睛又笑弯了,蝴蝶刀的舞蹈从未停息,随手划去又杀一人。 


 “走吧,这次……要跟上潘老师的脚步哦。”冷锋入鞘,他给手枪上膛。 







FIN

定时发送,在睡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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