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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之后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蝶被狂风撕碎了翅膀,而人仍要负重前行。

 

 





00

 

一个无趣且无关紧要的设想:棋盘置于凉亭下,被无端闯入者骤然掀翻。最先落地的是棋子是哪一颗?几经周折才安然平息的棋子是哪一颗?而最后仍然留在棋盘上的棋子又是哪一颗?

 

善弈者善谋,有人精通于暗潮汹涌中的博弈,乘胜追击却不明白黄雀在后的道理。有人在光与暗的较量中节节败退,却谨记以退为进也是策略之一。弈者比棋子孤独,弈者独自操控棋盘,孑然一身,如履薄冰,与险境擦身而过。而棋子虽弱却有前程,处处留有自己人相互保驾护航。

 

胆大或是懦弱,主动攻击或是被动防守,只要他的人生被放在了棋盘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撇清关系?棋子无辜,弈者可恨。狂风骤起时,最先被撕碎的生物,不一定是最脆弱的,也可能是最华丽显眼的诱饵。蝶鬼本同根生,蝶翼粉碎后,鬼从卑微匍匐到换上新翅膀,一枚棋子抵一枚棋子,看似无用功,实则扭转局势,获得先手权力。

 

但是,如果他们能够从更深的层次去思索,就会发现,这个棋局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他们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善弈者来让每一枚棋子走到结局,而是一个可以从棋局中跳出来,闯入凉亭,掀翻棋盘,杀死弈者的人。

 

而这个人,他们称之为,破局者。

 

 

01

 

当枪声响起打破只有浅浅呼吸声的寂静时,周峻纬全身一僵。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张开手臂撑在地上,护住了刚被他从废墟底下拖出来的、奄奄一息的行动组同事。死死咬住的嘴唇仍在不断颤抖,周峻纬忽然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就看见猩红的血逐滴落在了同事皮开肉绽、已然看不清的面容上。

 

躲啊,躲……那被砸烂到只能勉强认出是嘴唇的两瓣东西在费劲开合,声带像被人剪成了碎片,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同事瞪着眼睛,黑糊糊的脸上,惊恐的眼白很是吓人。他竭力提醒敌人将近,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穿西装的男人却覆在自己上方,纹丝不动。

 

枪声。砰!——黑衣的歹徒,发黄的牙齿,疯癫的笑容。金色的卷发,惊慌的哭泣,被勒住脖子用枪抵住的女孩。加拿大,天使孤儿院,骤然落地的扩音器,枪声……爱丽丝。爱丽丝、爱丽丝……

 

周峻纬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失神地慢慢摸上冰凉的脖颈,而后摊开在他眼前的掌心温热潮湿,一片血红。他如梦初醒地转过头,就被脸色苍白的唐九洲推了一下肩膀,周峻纬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唐九洲想做什么,重心不稳,向后摔去。两个人一起滚进了废墟中搭出的隐蔽三角区域。

 

有人接近!

 

唐九洲做了个口型,示意周峻纬不要说话。他煞白的脸色和肩头慢慢染开的血红色让周峻纬大脑轰鸣一声,心凉了半截,咬紧后槽牙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几时吃过这种被子弹打穿肩膀的苦痛,唐九洲颤抖着重新举起手枪,一边将周峻纬挡在身后,一边瞄准了缓慢接近他们的红骷髅。

 

在周峻纬的位置,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看见唐九洲肩膀前后的衣物被血染开越来越大的面积,听见他忍痛的呼吸,闻见空气中越发强烈的血腥味。眼前骤然闪现的画面,一会儿是废弃娃娃般扑倒在地的金发女孩,一会儿是那晚齐思钧把唐九洲接走的场景。这一切让他的血在冰冷中沸腾,冲撞着脆弱的血管,鼓动着越来越快的心跳。

 

周峻纬的心跳越快,眼前就越发清晰。他能感知自己每一次呼吸颤抖的次数,他忽然觉得自己在冷静与崩溃中徘徊,像一个绝望之人攀在悬崖上任狂风肆虐,等待潜伏在精神世界中的凶兽出现。

 

可是唐九洲不敢分心。蒲熠星还在外面躺着,没有枪,几乎没有战斗力,如今这种情况他只能选择装死。他的手枪在自己手上,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开就被敌方偷袭打穿了肩膀负伤。而周峻纬是开不了枪的,蒲熠星说过,这是他的心病。无论这个哥哥从前有多么保护他,如今只能是自己来保护他。

 

可是该怎么办……蒲熠星的枪里还有三发子弹,从脚步声听起来外面有超过三个人,就算唐九洲能做到百发百中,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的枪法根本没有一击毙命的水平。不对,不对,还有一个办法……如果自己能出去引开他们,周峻纬这么聪明,他肯定明白之后要怎么做的。唐九洲几乎是头脑一热,提了口气,然后转头看了周峻纬一眼,笑笑。

 

周峻纬果然是聪明,他怔了怔,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而且第一次觉得被唐九洲的笑容震得全身发麻。他一把按住唐九洲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用力卡住他,恶狠狠地咬了两个字,——不、准。

 

唐九洲摇摇头,嘴一扁,看起来还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睛。他挣扎了一下想往外走,牵扯到了伤口还皱了皱眉。周峻纬自然是不肯放他出去的,手下纹丝不动,没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你、不、准、比、我、先、死。

 

唐九洲瞳孔一颤,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字击中。他举着枪,忽然不动了。

 

“九洲?——”

 

谁?!石凯?!是石凯吧?!唐九洲听见石凯的声音,心中一喜,刚要冲出去会师,一站起身就被周峻纬拦腰抱住,按了下来。紧接着,外面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凌乱枪响。唐九洲捂着耳朵匍匐,只觉得眼前硝烟四起,难受得让人窒息。待平息过后,石凯把冲锋枪往肩上一扛,把他们两个从废墟下接了出来。

 

“你们没事吧?”石凯的眼神在唐九洲的伤口和周峻纬咬出血的下唇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气还没喘匀,“……阿蒲呢?”“在那边,”唐九洲有气无力地拖着受伤的身体,引着石凯往蒲熠星的方向走,“怎么就你自己?文韬呢?”

 

“在外面打着,让我进来接伤员走,”石凯跑过去,一看见蒲熠星这躺在地上像具死尸一样几乎没有生气,吓得都哽住了,“……哥,你这还撑得住吧?”周峻纬皱眉蹲下身,把蒲熠星扶到石凯的背上。虽然伤口看上去非常骇人,但蒲熠星倒是疼得没什么知觉了,甚至还懒洋洋地一笑:“还行,回去涮个火锅,绝对精神。”

 

“那就幸好,”石凯舒了口气,哽了好久才能把话完整地说出来,“……幸好你们没有让我,一天之内失去两个哥哥。”

 

“……什么意思?”

 

 

02

 

潘宥诚死了。

 

在H市百货的爆炸案中,因为没有来得及拆卸定时炸弹,在爆炸中永远失去了生命。他的牺牲换来了当时在百货中的所有市民的幸存,其中也包括邵明明的。有人说,其实他当时是可以逃出来的,只不过是执着于拆弹,错失了逃跑良机。可只有邵明明知道,潘宥诚根本没有逃跑。从头到尾,他坐在那个炸弹旁边,没有过逃跑的念头。

 

唐九洲张着嘴倒退了两步,撞在齐思钧身上。周峻纬猛地闭上双眼,倒抽了口凉气。他握拳站了一会儿,身体微不可见地发抖,然后忽然抬起手,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啪”一声脆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白净的脸上霎时间红肿一片,出现了一个清晰掌印。

 

“峻纬……”齐思钧心疼得要命,怕他还要再打自己,忙握住他的手腕,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得哽咽着再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峻纬……”

 

周峻纬从未感到如此苍凉,一把刀子直捣心窝,仿佛置身冰窟,全身上下凉得仿佛从未活过。他知道自己想错了。他想错了,彻头彻尾都想错了。

 

在听到潘宥诚牺牲这个消息之后,周峻纬马上就明白,自己所倾向于正确的那个猜测,究竟错得有多离谱。他猜到今日混乱中绝对会发生大事,已经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本以为今天蝶会除鬼,活下来的必定是棋高一着的蝶,但是听到石凯说,郭文韬现在拼命给上头发申请要见眼镜王蛇却始终被拒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

 

郭文韬一定知道,潘宥诚是枯叶蝶,而作为与蝶情感羁绊最深的蛇,他现在的痛苦不亚于被人一刀斩了七寸,只堪堪吊着半条命,不肯妥协死去。蛇与蝶本应该相互依存,无奈蝶的使命太过沉重,他的羽翼虽轻,却承载万千希望。它太伟大,也太神秘,等蛇终于反应过来该保护它的时候,它已经被狂风撕碎。

 

郭文韬固执地一定要见老王,是因为他要保邵明明。蝶死了,而被怀疑的鬼活了下来。他一定知道潘宥诚最后的希望是什么,知道这双看似不堪一击却替他们当下所有灾难的翅膀应当何去何从,所以他说什么不能让邵明明也折掉。

 

郭文韬二度为蛇,因此也见过两只蝴蝶。属于前辈们的那只被他们用全力保存了下来,奇迹般幸免于难,而属于他的那只蝴蝶,却在短暂地相认过后,投入万丈火海,一去不回。没有人能想象郭文韬现在有多自责。他焦急地踱步于抢救室门口,却还在一遍遍地问自己,——为什么竹叶青能保护好何老师,自己却不能保护好潘宥诚?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蝶把生命托付给他,他却没有能珍惜他,保护他?

 

蒲熠星呆呆地坐在担架上愣了好久,直到石凯强忍泪意安慰他时,他突然面色如霜地想要从担架上跳下来。他不顾一切剧烈挣扎着,被齐思钧一把按住。齐法医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温柔自持,他双目赤红,明显是已经哭过了:“阿蒲,你先冷静点。”

 

“我不想冷静,”蒲熠星掰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几乎是固执地说,“郭文韬现在在哪里,我要过去。”“明明受伤了还在抢救,文韬在守着,”齐思钧弯着腰,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苦苦压着,直不起身,他叹了口气,握住了蒲熠星的手,“阿蒲,我知道你难受,文韬也难受……要不都还是别见面了,冷静一下吧。”

 

齐思钧太了解他们了。他明白郭文韬此时的无力,知道蒲熠星害怕的是陷入自责沼泽而被精神压力弄垮的爱人从此不再心无顾忌、一往直前。他了解飞向蓝天的雄鹰不该有束缚,却又不由担心那始终被羁绊牵扯的命运。他知道周峻纬打自己的那一巴掌里用了十成力,可是周峻纬无论如何怨恨自己愚蠢大意,判断错误,重头来一次他也未必能破开蝶呕心沥血设计的最后骗局。

 

那是潘宥诚一辈子的成就,是他的荣誉勋章,就算聪明如周峻纬,如何能有十成把握解开蝶一生的秘密?他什么都算到了,甚至把周峻纬也算了进去。可是他们所有人皆是以谋略的角度在分析局势,从来没有人以牺牲或成全的角度,去考虑蝶的每一步路究竟为何意。就像是蝶不断飞向悬崖,在狂风或火海中引领他们走向光的方向,可从没有人去问问他,黑暗中,他究竟会不会害怕?

 

意识到这一点的蒲熠星更加难过,他坐在担架上发抖,一下一下咬着流血的指甲盖。他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我不想冷静……我现在就是想,抱一抱他。”

 

齐思钧默默地站在一边,把头别开,眼泪险些又夺眶而出。他知道,蒲熠星说的拥抱既是给潘宥诚的,也是给郭文韬的。只有蒲熠星最能知道,最能了解,现在的郭文韬究竟有多难受。灵魂伴侣的灵魂共振,除了那份独一无二的爱意,便是这此时谈不上是好是坏的共情。

 

无声的眼泪落在棋盘上,一点一点晕染开被遮盖的部分,逐渐牵扯出一个新的骗局。蒲熠星累得提不起力气,但也想要用并不宽阔的肩膀撑起大局,给二队的战友们留有一点能够呼吸的空间,提醒他们要继续振作,然后把那个控制他们所有人命运的棋盘,掀翻出去。

 

为了郭文韬能早日回归平静生活,为了他的战友们远离战火纷飞,为了来之不易的日出爱情,也为了这世间难以坚守却让人不惜赴汤蹈火的正义。

 

 

03

 

英雄应当有赞歌,应当有一场庄严郑重的葬礼。

 

应当有飞机成阵仗在空中飞过,也应当有肃穆的礼炮为他送行。应当有国旗铺在干净的黑棺上,也应当有向他默哀并献上蜡烛和花圈的人们。但是如果蝶的特殊性让这一切都不被允许,让他必须沉默地来,再毫无归宿地走,那就应当给他唱一支安眠曲,让他死后不再漂泊。

 

周峻纬恍惚着,脑海中忽然响起了爱丽丝的声音。那年小女孩养的兔子死了,周峻纬和她一同在花园里给它下葬。他铲土,把死去的兔子轻轻放入坑里,女孩小心翼翼地埋好。爱丽丝抱着膝盖,忍着悲痛在呜咽,周峻纬就蹲在她身边,抚着她的头发说。

 

亲爱的宝贝,如果你非常难过,可以哭泣,也可以给它唱一支安眠曲。

 

Good night, babe. 

 

女孩稚嫩又哀伤的声音再次传来,还留下消逝在风中的轻叹。在周峻纬看到唐九洲处理枪伤的时候不可抑制地想到了爱丽丝和她的兔子,忽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04

 

说实话,齐思钧的包扎手法并不算糟糕,但是唐九洲心里有他的第一顺位。

 

因为是贯穿伤,子弹直接打穿了男孩并不宽厚的肩膀。唐九洲嘴唇发白,浑身发抖,失血过多加上战友牺牲和受重伤的打击,让他眼神发愣,缓不过神。邵明明出事前与他在耳麦中的对话,他因为当时身体难受,已经记不太清楚。但是对方的声嘶力竭,还有那种仿佛要震碎灵魂的悲痛,让唐九洲太在意了。

 

他觉得邵明明是跟他说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没有说完就被爆炸打断。隐隐约约能听见的那句“我没有害过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他头脑混乱,一时间理不清思路,便同齐思钧说了。刚刚还在认真帮他包扎的哥哥听了这话,突然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直到唐九洲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才颤了颤,回了神。

 

齐思钧有些慌乱,下意识望向坐在一旁沉默的周峻纬。后者没有看他,整个人像是被罩在乌云里,气压低得可怕。饶是没有周峻纬的协同推理,其实齐思钧也猜出八成了。他让唐九洲不要多想,等邵明明醒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

 

齐思钧包扎完伤口就匆匆离开,说是要回去看看法医组的工作,帮忙清点死亡人数,处理遗体。周峻纬撑着太阳穴点点头,淡淡嘱咐他不要太劳累。齐思钧临出门前,手扶在门把上回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记得擦擦药。”周峻纬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眼神一黯,却又咽了回去。

 

门合上了,顺便揽去一半的光。唐九洲动了动剧痛的肩膀,回过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原本在齐思钧出门后已经开始闭目沉思的周峻纬感应到了到他灼热的视线,心里叹了口气,冷不丁冒了一句,难受吗?

 

嗯。唐九洲没什么表情,就是死死地盯着周峻纬,讷讷地说,我想哭。周峻纬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温声道:“我很想安慰你,但是你眼睛告诉我,你现在拒绝任何人的安慰。”“他去鬼屋的时候很害怕,还和我拉着手,”唐九洲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周峻纬,双眼无神,“他怕黑。”

 

“不要担心他,”周峻纬不忍,往前走了一步,揽住唐九洲的后脑勺轻轻摁在自己身上,“身上有光的人,死后自会照亮地狱。”

 

收进衣服里的声音闷闷的,唐九洲问:“他还说了什么?”周峻纬想了想,说:“让你以后不要没头脑地往前冲,不要把哥哥们挡在身后,不要想什么牺牲自己救我们的歪主意,不准比我们先死……”

 

“峻纬,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周峻纬声音清冷,“你没听见凯说吗,他不能在一天之内失去两个哥哥了。”这次唐九洲没有接话,肩膀颤抖了一下,呼吸细而平缓,仿佛闷在周峻纬身上沉沉睡去。而良久,以为他睡着的周峻纬才感觉到腹部的衣物慢慢变得潮湿,从一小块面积,迅速汹涌,沾湿了很大一片。而自始至终,唐九洲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甚至连细微的抖动,都被控制得很好。

 

周峻纬终究不忍欺瞒,想着一时痛好过日后再补刀,还是把齐思钧说给他的话,向唐九洲坦白了:“他记得你的,就算是飞走了,也不会忘记你的。他最后还让明明跟你说,要努力地,往高处飞。”

 

这句话一出,周峻纬本以为唐九洲只会哭得更凶。谁知唐九洲忽然全身一僵,整个人似乎触电似的坐直了身子。“和我说?”他仰头盯着周峻纬的眼睛,满脸乱七八糟的泪痕,“是说,这句话是对我说的吗?”周峻纬一怔,那根常年紧绷的神经忽然又绷得更紧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不是,”唐九洲站起身来,随意抹了两把脸以后戴上了眼镜,“为什么一定是对我说的?为什么非要是我?不能是你吗,不能是阿蒲或者是文韬吗,不能是……飞得更高又是什么意思?如果按明明说的,潘潘他已知最后结局是归于尘土,那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该是缥缈虚无的。”

 

周峻纬眉毛一皱,缓缓吐出两个字:“图形?”唐九洲猛地抬头,眼睛一亮:“备直升机!——”

 


 


 









FIN

下一篇是潘潘个人番外,无TAG,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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