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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加之罪(下)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无。









01

 

蒲熠星做了一场梦,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他爱上了一个人,像毒蛇,又像边境孤狼。身上铺着浅淡月光,步履谨慎,有出招一击必杀的能力,也有缠绵争斗不死不休的毅力。骨子里冷静而凶悍的男孩却长得唇红齿白,温顺乖巧,笑起来有一点小兔牙,腼腆可爱。他同他说,他爱他,想和他一起看日出,可是他又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蒲熠星从人生中划去一个五年,掰碎了,给了那捕猎而去的孤狼。然后他又把自己练成那翱翔天穹的雄鹰,在孤单和迷惘中飞高,飞低,飞高,飞低,始终无法觅得孤狼踪影。

 

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时隔五年,他们再次相拥。他突然发现郭文韬不过是一只小猫,软得好欺负,小奶牙也不锋利,从不会提高声音凶自己一句。而他自己好像也不过是一只雀儿,有时候就是想说点啥气人的话,叽叽喳喳,以一怼十,不在话下。可若主人家的手指一伸,他就乖巧地跳了上去,神情骄傲,轻啄羽毛。

 

恍恍惚惚像是听见了唐九洲的声音,小孩嘴里大概又在吃着什么,说得模糊。蒲熠星突然心神激荡,梦中的他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到他会这样激动,而这样奇怪的、似乎浸入骨髓的悲伤又是从何而来。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想给他一个拥抱,再问问他冷不冷,要不要再抱得紧一点。

 

“哥,上个星期小齐给我们送的那些东西,就你这个养得最差,”在梦中,唐九洲依然是那副可爱又有三分讨打的表情,“你这人真的很奇怪,我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多肉养死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蒲熠星被这梦控制得紧,给不了他此时想给的拥抱,甚至说不出话。余光之中,他看见郭文韬把那小杯惨兮兮的多肉捧了起来,仔仔细细端详片刻。“还真是死了。”郭文韬点头,冲蒲熠星勾起一点浅淡笑意。他又转过去和唐九洲说,“别人当然养不死,蒲熠星那是天赋异禀”。

 

喂,怎么这么阴阳怪气呢。唐九洲自然是听出来这个哥哥是短暂地站在了自己这边,于是他嘚瑟地挥挥手,从身后的周峻纬桌上顺走了第三块焦糖饼干。

 

周峻纬用托盘端着刚冲好的咖啡从茶水间走出来,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偷盗行径逮个正着,却只是笑笑,眸中闪着精明的光。唐九洲全看见了,估摸着一会儿肯定会遭到报复,立马夹起兔子尾巴往潘宥诚的方向钻。周峻纬步伐优雅地绕场一周,在每个人桌上都放下咖啡,最后才走到蒲熠星这里。

 

“要我放你办公室吗?”

 

今天蒲熠星没有工作,就没独自待在办公室里,跑出来“与民同乐”。他伸出手接过那个黑色咖啡杯,咖啡滚烫,郁郁浓香,热气迷了他的眼,险些沁出一滴不知所谓的眼泪。

 

那边的唐九洲他们又吵闹起来,好像是在比赛拼拼图。蒲熠星认出来,那个拼图是石凯上周买给他外甥女的生日礼物,——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可漂亮了。不过后来才知道,过生日的是石凯那已经成年的、喜欢漫威英雄的大侄子,小特警把人生日记了个乱七八糟,礼物当然也买错了。

 

不过唐九洲想玩,所以石凯没退那拼图,干脆放在办公室里供他们消遣用。唐九洲挑了邵明明做他的对手,邵明明则在潘宥诚答应帮助后欣然迎战。石凯嚷着“你们两个人,这不公平,九洲我来帮你”,结果被推推搡搡按倒在办公桌上,小兔崽子还说“你不打扰我已经帮了大忙了盒盒盒”。

 

两个人的拼图速度似乎真的比一个人快。唐九洲还在摸着下巴,神情严肃地思索,邵明明和潘宥诚已经拼完了一个小角。潘医生做了台深夜手术,刚从医院回来,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又圆又大的眼睛边上沁出点泪花。他完全没有邵明明那样着急地拼命拨弄自己已经造型完美的刘海,而是撑着下巴,慢条斯理地捏着碎片往拼图盒子里按。

 

石凯看他们玩得很认真,突然开始质疑自己重新给大侄子买礼物的意义:“我怎么觉得,送这个其实也没问题啊?”“你下次可以留心观察一下大侄子,”郭文韬拍了拍石凯耷拉的肩膀,笑道,“没有人说过成年男子一定不会喜欢白雪公主拼图,所以在推理中,不要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说得对。”周峻纬点头附和。

 

齐思钧抱着资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唐九洲刚刚渐入佳境,以惊人的速度还原着拼图原本的样子。他四处看了看,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微波炉里还放着潘宥诚做的小蛋糕,明明是白天可灯却全亮着。

 

他仰着头,在门口无语地站了一会儿,伸手按灭了几盏灯:“今天人都在?那跟你们说个事儿。刚刚领导找我,直接给甩了电费单,说整栋楼就我们这一层的电费最夸张。如果下个月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团建活动,就不让我们开空调了。说来也奇怪,我们中间可能是有叛徒,不然上头怎么会知道我们偷偷吃烧烤的事情……”

 

“这件事难道还是个秘密吗?!”蒲熠星佯装惊讶。

 

“我们可不背锅,”郭文韬也连忙说道,“八楼可不是只有我们几个,法医科和藏尸柜都在我们这一层,用电本来就比别的楼层夸张。”“是,你说的有道理,下次你跟领导说去。”齐思钧皮笑肉不笑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从周峻纬手里接过咖啡直接一口闷,“……走吧,有案子,来接我们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这么着急?……大案子?怎么没送去一队?”石凯凑过来,下巴一下子压在郭文韬的肩膀上,眼睛发亮。蒲熠星伸手把他从郭文韬身上扇下来,起身拍拍屁股,又伸了个懒腰:“看来还是你的话比较多,又有求知精神,本队长准了,下次就你去见领导好了。”

 

“队长?队长?!……欸老蒲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郭文韬憋着笑,从椅背上把外套捞进臂弯里,眉眼弯弯的。

 

收到了命令的大家都在陆续收拾东西,只有唐九洲还站在那儿把手提电脑拍得“砰砰”响。

 

“潘潘,上头说让你留下来休息休息,不用跟了。这次案子有点特殊,五院那边有专门的医疗组跟我们过去。”齐思钧原本走在最前面,却又折返回来叩了叩门框,冲潘宥诚说道。“也行,没什么事我就回家睡觉了。”潘宥诚打着哈欠,趴在桌面上像只乖巧的小狗狗。

 

唐九洲见齐思钧转身要走,连忙挥手喊道:“齐妈!小齐哥!……我也要等一会儿再过去!你到时候把定位发给我吧,我打车去!”他看起来有些着急,手指在电脑上胡乱按着。“你又是怎么了?”齐思钧无奈。

 

“我约了师傅来修电脑,人家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总不能自己去现场然后把他锁在办公室门外吧,”唐九洲嘿嘿一笑,双手合十开始对齐思钧进行撒娇攻击,“行吗行吗?就一会儿?你们先过去,我马上来?”唐九洲的电脑坏了有一阵子了,本来以为孩子自己能修好,谁知道要出现场了才发现不行。齐思钧问他用平板不能将就一下吗,唐九洲答,平板里的资料库不全面,于是只得作罢。

 

蒲熠星站在门边透过玻璃往里看,郭文韬也不催,静静地陪着,直到最后一个队员的身影都消失在电梯间。

 

“还不走吗?”他温声开口,“九洲和潘潘都在,就不用锁门了吧。”

 

蒲熠星闻言,侧过头看了他一眼:“好,不锁。”

 

他握住郭文韬的手腕,再次转过头。潘宥诚趴在桌上睡觉,唐九洲忧心忡忡地戳弄着键盘,一切的一切看上去只是生活中最普通的画面。办公室的灯被关了一半,挺暗的,蒲熠星没管齐思钧刚说过的话,莫名想帮他们把灯全部打开,这样看上去会亮一些。他刚往回走了一步,走不动了,四肢僵硬,突然被钉在原地。他捏紧了郭文韬的手腕,很紧很紧。

 

铺天盖地的烈火和洪水从视线的尽头涌来,只用了一瞬间,就把潘宥诚和唐九洲吞噬干净,把蒲熠星骤然拉回了现实。他嗓子眼发干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依旧是那日出日落还,人去人不归的一天。

 

 

02

 

原本以为自己今天不可能睡着的蒲熠星被郭文韬强行裹进被子里丢在床上,不可思议的很快陷入了昏睡之中。他可能是哭累了,再加上天气有些阴沉,眼皮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迷迷糊糊中,他似乎感觉到额发被掀起,一个冰凉柔软的吻静悄悄地落在眉心。

 

在查看完监控后,他们就被限制了所有的行动,石凯慌乱的解释也被堵在专案调查组好似猜忌的眼神外。包围他们的人群中,为首的是他们不算陌生的小李,——这个人是眼镜王蛇秘书室的重要人员之一,此时正将阴冷的目光紧紧黏在蒲熠星脸上,似乎是打算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蒲熠星一见有陌生人出现,立刻将手背到身后悄然关掉监控。郭文韬则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将他半挡在身后。

 

“李先生,”见两个哥哥突然摆出莫名的防御姿态,石凯只微微一怔,好像有点明白了,“我们刚刚想到监控可能有记下……”“监控当然要查,但是先不着急,”小李马上拦截住他的话头,“现在,我先要将郭警官和蒲警官请回宿舍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宿舍楼。”蒲熠星似乎预想到了这样的事,冷笑一声没说话。郭文韬则表情平静,依然挡在蒲熠星身前,淡淡地望着小李。

 

看来眼镜王蛇的计划确实环环相扣,解决了唐九洲,就马上要来控制郭文韬和蒲熠星了。石凯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郭文韬按住了肩膀。一直冷静的哥哥终于出现了短暂的情绪波动,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现在要乖乖听话,不要冲动。齐思钧和周峻纬不在,邵明明也没回来,石凯头一次觉得自己陷入了无措的困境。身边没有人给他出主意,给他支撑,他就这样孤独一人,被遗落在“安全区”里。

 

他想,如果把其他人都抛弃在悬崖底下,他是不愿意要这样的“安全”的。可是从那一天开始,很多很多的事情都身不由己,他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而是为了很多很多沉重的爱。——既可怜,又充满推着他前进的力量。

 

 

03

 

蒲熠星醒来之后坐着喘了很久的气才喘匀。他抚着胸口,咳嗽几声,转头惊觉邵明明已经回来了,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床头柜上有一个证物袋,里面装了什么他没看清。郭文韬应该已经被带走了,房间里有点闷,门窗都关得死。

 

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压着嗓子唤了声“明明”,小孩就懵懵地转过头来。大大的眼睛里很空洞,原本精致的发型如今乱七八糟,看得蒲熠星心一酸。

 

“我都去看过了,”邵明明先打破了寂静,他似乎想冷静而平淡地开口,可是颤抖的嗓音出卖了他,“……他真讨厌,连声再见都不跟我说,这么没礼貌,瞧不起谁啊。”他仰头盯着天花板,那里泛开些亮色光斑。有晶莹闪动的东西停留在邵明明的眼角,却在落下前被他用指尖擦去。

 

蒲熠星沉默许久,挪到床边,拍了拍邵明明的膝盖:“没事了,我们都处理好了,没事了。”“一点都不好,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一点都不好。”

 

“……至少他解脱了,你知道那些毒让他多难受吗?可他现在再也不用承受了。而且红骨被消灭,红骷髅被重创,这也是他想看到,他想做到的。”

 

“是,确实是,可你能说服自己吗?说服自己他是心甘情愿牺牲的?”邵明明转过头直视蒲熠星,从他眼底挖出自欺欺人的情绪,“重创红骷髅,带走了赤链蛇的半条命……这就是我们想要的?”

 

“……”蒲熠星说不出话来。他现在自己也很混乱,安慰邵明明的那几句话几乎已经用光了他的精力。他想跟邵明明分析,说九洲应该是被眼镜王蛇害死的,但是他支支吾吾几声,没整理出有逻辑性的言语,只得又暂时陷入沉默。

 

邵明明道:“接到峻纬的电话后,我去了很多地方。”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证物袋,“现场发现的这个,不知道你会不会觉得有点眼熟?”蒲熠星一怔,伸手拿起透明的证物袋,发现里面是一串红玛瑙。这个他当然眼熟,在派出所见到的时候,他就觉得眼熟。可是想来想去,蒲熠星也没想起这个手饰自己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冰凉的珠子躺在他掌心,刺骨得寒。他记得有人告诉过他,这代表了红骷髅的骨干,代表了那些潜伏在幕后的邪恶力量。

 

“慈善晚宴,”邵明明叹了口气,“九洲的妈妈。”

 

蒲熠星怔怔地抬起头,宛如晴天霹雳。可当他机械地低下头重新看那珠子,却又隐隐觉得,啊,“事情果然就该这样”。

 

 

04

 

“姓名?”

 

“齐思钧。”

 

“现任职位?”

 

“科研中心法医组组员。”

 

说到这里的时候面前的女孩稍作停顿,翻了一页纸。彼时周峻纬已经被带回宿舍,齐思钧平静地坐在这间专门为他而开的审讯室里。是的,审讯室,明显的审讯意味。自称罗督察的女孩把棕黑色的头发绑在脑后,可因为头发太短,有几缕没扎住,顺着脸颊的线条垂下来。

 

她还很年轻,是个非常鲜活好看的女孩,却是眼镜王蛇秘书室的人。齐思钧心想,她一定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

 

罗予彤一目十行地阅读着资料上的文字,声音像凛风中的翠竹,淡淡开口:“和唐九洲的关系?”

 

齐思钧怔了怔,一时间没说话,骤然收紧的手指在裤子上抓出几道褶皱。

 

罗予彤没等到答案,抬头看了他一眼,耐心地重新说了一遍:“齐法医,请问您和前科研中心负责人唐九洲的关系是什么?”

 

齐思钧没法忽略那刺耳的“前”字,可他也没办法反驳罗予彤口中这一既定事实,只得稳住声音:“……队友,同事,……朋友。”其实还有很多关系,比如烧烤大师和他的忠实拥护者、二队办公室相声一组、整天坐地上的臭小孩和他的操心“妈”、能够大半夜出来敞开心扉约酒的哥哥弟弟……他没法说,至少不可能对着罗予彤说。

 

他把那些全都埋在心底,可能往后余生也都要埋在心里。

 

罗予彤点点头,合上了资料。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皱着眉,在齐思钧眼里有点小孩子模仿大人的意思。他觉得她有点滑稽,有点可爱,敢以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的“督察”身份就代表调查组来审他这个每时每刻都觉得自己走在末路的人。不过这是在他知道罗予彤目的之前的想法。

 

“齐法医,我今天找你除了调查唐九洲死亡的真相,其实还有别的事情,”罗予彤用指尖点了点桌面,沉声说道,“现在总指挥室怀疑,前科研中心负责人唐九洲涉嫌私联红骷髅,帮助红骷髅获取我方情报,制造大型恐怖袭击等毁坏性社会事件。你作为唐九洲在进入红骷髅前的昔日队友,已经被指挥室列入相关人士之一。我们希望你能配合调查,还人民群众一个真相。”

 

“……”

 

齐思钧被她的语出惊人气笑了,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才颤着声说道:“什么意思?你们现在怀疑他跟红骷髅有关系?”“对,种种迹象表明,唐九洲的家庭与红骷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本人也做出过许多隐秘而无法理解的事情,”罗予彤利落地点点头,“眼镜王蛇先生的命令已经下来了,我们秘书室会持续负责这件事,直到水落石出。”

 

齐思钧看着女孩表情一成不变的脸,只觉得荒唐。他胸口很闷,有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觉。他原本以为他们找他是为了把他关起来,囚禁他,折磨他,甚至杀死他。可他还没想过,眼镜王蛇是嫌死了人不够,非要让唐九洲背上一切欲加之罪,还要让他见证、甚至是促成这一切。

 

“王先生想让我做什么?”“啊没什么,就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好,可以,我同意。”

 

罗予彤似乎有点吃惊。她果然还是年轻,把表情又写在了脸上。齐思钧猜想眼镜王蛇应该交代过她才对,说齐思钧这个人啊我调查过了,应该不会轻易顺从于你,你得下下功夫云云。罗予彤大概觉得,事情的进展比自己想象中要顺利很多。于是她又皱着眉问了一句。

 

“好,如果没什么需要交代,我现在要开始录音了?”齐思钧笑笑。走个过场罢了,谁都知道,他齐思钧走进来的那一秒就已经被监控和监听所包围了。罗予彤做了个手势,角落里发出“滴滴”两声,审讯录音正式开启。

 

“齐思钧先生,关于前科研中心负责人唐九洲涉嫌通敌一事,你需要先明确一下自己的立场。”

 

立场?可他齐思钧从来没有什么黑白立场,他只有阵营。

 

“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证据指控九洲,我只知道,太平是无法被粉饰的。”他淡淡说着,言语温和却如同利剑,换来罗予彤一个难以置信的挑眉。













FIN

别催更了 烦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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