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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任务02 || 郭文韬×蒲熠星

WARNING:OOC


/南北ONLY,郭蒲不逆。


/都市狗血俗套爱情魔幻现实主义儿童降智文学。



05


“因为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会相对淡定一点。”郭文韬咬了口吐司。他的嘴唇薄薄的,嘴角翘翘的,沾到面包屑后就伸出舌头舔一下。


蒲熠星仰着脖子看他看累了,就和他围裙上的大橘猫对视。你这并不是“淡定一点”,是淡定到不正常,他在心里吐槽。不过这也恰好说明了郭文韬掌握着自己不知道的情报,既然对方还不打算杀自己,那正好,他可以酝酿机会反杀。


“什么经历?”


郭文韬抬头,看着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有点吃惊,把嘴里的吐司全咽了下去。


“……你感兴趣?”


“我只是想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蒲熠星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明确表示他对郭文韬的经历并不感兴趣……好吧,准确说是没有那么感兴趣,“唐九洲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变成小孩?”


“不是的。身份设定只是个随机数,得到什么全靠运气。真正的惩罚……”郭文韬顿了顿,“是时间的流速。”


蒲熠星盯着他,示意他继续。郭文韬叹了口气,用纸巾在嘴上轻轻压了两下。


“就是我们在这个世界里,被设定成了与原世界不同的身份,过着与原世界截然不同的生活。就像被随机发了一张不属于你的身份证,好笑的是,为了维护宇宙秩序,你还要去接受、适应这个身份。但是和身边的人不同,时间的流速在被惩罚者身上是不一样的……你没发现自己比起床的时候长高了吗?”


蒲熠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可以这么理解,原来的世界里你的十八岁和同龄人的十八岁没有差别,但在这个世界里,时间并非尺度,而是游走在你身上。同龄人的十八岁可能是你的八十岁。”


“……你直接说我死得比正常人快得了。”


郭文韬没否认。


“为什么你没受影响?”蒲熠星玩着手里的叉子,忿忿不平。


“说明触发跳跃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蒲熠星张了张嘴。他隐约觉得郭文韬说这话的语气有点委屈,言外之意就是“我被你牵连了”。那双亮澄澄的眼睛盯着自己,好像在无声地讨要道歉。应该是想多了吧,真诡异,可我并没什么对不住他的,蒲熠星低下头。


如果没有这一出,他依然会死在我手下,——又或者,我被他杀掉。反正结果都一样糟糕。


“蒲熠星。”这是郭文韬得知他名字后第一次喊他。语气很轻,试探的意味比较多。


“干嘛?”被打断了思路的蒲熠星没好气地抬起头。


围裙上的大橘猫被手臂遮住了眼睛,甚至被挡掉了半张脸。郭文韬手里举着一根筷子,筷子上是用紫菜汤粘上去的纸巾。他挥了两下,纸巾没掉,像个歪歪扭扭的小白旗,有点丑。


“……这是什么?停战旗?”


郭文韬点点头,似乎又是下意识不接话,却在蒲熠星直勾勾的眼神下强迫自己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对于异世界来说,我们是外来者。在不清楚它排不排外的情况下,内战是危险的。所以……”


“所以?”


“我今年二十六岁,和过去的你同龄。所以等到现在的你也是二十六岁的那一天,我们仍回不去,我再来亲手杀了你。”


郭文韬的语气一如既往冰凉柔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出“亲手杀你”。蒲熠星想起那藏了一枕头的武器,又想起刚喝完的盐放少了的紫菜汤、干得噎喉咙的蒸水蛋和烤焦了的吐司,他终于有点相信,——郭文韬的停战态度,大概是比他手里劣质的小白旗要认真可信。





06


“那我算不算又多知道你一点了?”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郭文韬脑海中还在回忆着时间流速的计算公式,以至于蒲熠星的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一下。他没听清,却看见蒲熠星仰着脸,两个黑葡萄似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自己。单纯又无辜的童真模样,清澈得要漾出水来。


“……什么?”


“你的年龄不是传说了吧?……如果不是,那就算我多知道你一点了,是不是?”


蒲熠星的语气得意极了,像个把软糖捧了满怀的真正的小孩,而郭文韬则闻到了糖纸剥开后的香甜气息。


“对,算的。”他又罕见的笑了笑。







07


郭文韬把劣质停战旗钉在了餐桌角。——蒲熠星刚从厨房里洗完碗出来就看到了,非常显眼,还挂着条紫菜。大概是为了找工具,小白旗的主人把客厅翻得一团糟,各种器件躺了满地。


在洗碗的过程中,蒲熠星才逐渐想明白一件事:奶奶的,他们这不仅是停战,而且是同居,是被迫待在这个大概可以被称为“家”的地方,以制衡为目的、以敌对的关系做着一件……有点暧昧的事情。总之,任谁听上去都觉得非常奇怪。


郭文韬已经够仁慈了,但他是为了坚守自己“不对小孩下手”的底线,并不是真菩萨。他没理由放自己走的。况且为了回到原来的时空,自己也需要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所以与其逃走再被抓回来,倒不如享受停战时光。


蒲熠星边思考边踮着脚洗碗,不一会儿就胳膊发酸。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被拍了下肩膀都吓得下意识抓起菜刀反手挥去。


菜刀停留在郭文韬胸前,蒲熠星诧异地瞪大眼:“这是……”


“踩着吧。”郭文韬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抵在胸口的菜刀,他弯下腰,把手里的小板凳放到地上,刀也随着他的动作被压了下去。蒲熠星垂下手,不可思议地看着郭文韬手臂一揽,搂住自己的腰轻轻松松地抱到小板凳上。


……讲屁话,一个坐公交都不用花钱的小孩能有多重。蒲熠星客观地评价了郭文韬的臂力。


“继续洗,别偷懒。”


还没等蒲熠星反应过来接上话,外面已经开始传来郭文韬翻箱倒柜的声音,徒留蒲熠星站在板凳上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回神。


这太奇怪了!郭文韬这个人,也太奇怪了。自己都还没适应这副小孩的身体,可郭文韬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做出一些行为……就像对待一个真正的小孩。比如做早餐啊,给他递凳子啊,刚刚还帮他舀汤和切吐司……他似乎比自己更适应他身体变小这件事一样。


蒲熠星仔细一想,这种适应能力到底不是天生的,如此娴熟,如此冷静,郭文韬必是已经……


儿孙满堂?!









08


夸张了bro,但保守估计有育儿经验。


“你清醒一点。”


郭文韬推了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金丝眼镜,“对于杀手来说,血是什么味道,哪里才算是家……你不清楚吗?”他语速很平缓,语气也没比之前差太多,但蒲熠星被他的反问句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他仍在提防着郭文韬会不会突然发难,直到没看出他像生气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为什么突然问孩子的事。”这次大概是一个陈述句。郭文韬像是特意放轻了声音,怕再吓着他。


“呃……也没有……”蒲熠星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来。郭文韬看他面色发红,神情尴尬,多少明白事情已经朝着奇怪的走向发展了。他也懒得解释,抽了两张纸巾丢给蒲熠星,让他坐下。


蒲熠星识趣地闭嘴,边擦着手上的水,边把目光投向郭文韬膝盖上生了锈的铁盒。“这是什么?”话题转移得生硬又轻松,生硬在蒲熠星的表情还未调整好,轻松在两个人的心知肚明,梗也好接,台阶也好下。


“你来看,”郭文韬又推了推眼镜,将铁盒里的东西一样样陈列在茶几上,“我在想,时空管理局给我们安排的身份是什么。这里面有可能会藏着回去的线索。”


原来郭文韬已经在现处环境中找线索了,就在自己还在洗碗和发呆的时候。惊讶中带着一丝佩服,蒲熠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好在对方一本正经地认真查阅资料,并无察觉,不然会显得很丢脸。


蒲熠星跳下沙发,打开户口本、结婚证等几个资料本翻了翻,却惊讶地发现那里面竟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什么意思?”他疑惑道,“他们这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意思就是,唐九洲并不想让我们这么快就回去,”郭文韬轻轻叹了口气,“或者说,他给的惩罚比我们想象中更重。他可能根本就不想让我们回去。”


唐九洲!浓眉大眼的,竟是个坏小子!“那会怎样?”蒲熠星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抖。他眼神炯炯地盯着郭文韬,放在膝盖上的指尖霎时有些苍白。


“第一种可能,我们找到了线索并回去,然后我杀了你。”郭文韬摘了眼镜,金丝框反射出刺目亮光冰冷粲然,蒲熠星的心脏开始加快跳动,“……第二种可能,你到了二十六岁,我们回不去,我杀了你。”


杀气从郭文韬这副看似单薄的身体里一丝丝溢了出来,像蛇的信子正在贴近自己脆弱的脖颈。杀手的任务如同按了血手印的生死令,一旦接下,死也要用死前最后的力气咬断目标的喉咙。蒲熠星突然又感觉到了那种奇怪的温度差,——血管里在结冰,而郭文韬的眼神着了火。


“我横竖一死。”蒲熠星咧开嘴一笑,露出属于幼童的、白贝壳般的牙齿。他的额头和背都在冒汗,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即便是郭文韬站在树下看着他的时候。他手指已经悄然向着这个屋子里最危险的东西摸去了。这足以要了他的命。


“或许可以……”


“……你杀了我。”


在枪口抵住郭文韬眉心的那一刻,他替蒲熠星把这句话说完整了。冰冷柔软的声音一如既往攻击力惊人,配合着郭文韬微微弯起的嘴角,像一把镰刀剖开他的胸膛,勾得心脏鲜血淋漓。


“放下吧,”郭文韬用指尖敲了敲眉心前的枪身,敲得拿枪的人浑身发颤,“这是司南,你们可以好好认识下。”








09


“为什么给它们取这个名字?”


蒲熠星觉得自己的脸皮着实有点厚了。三番五次不自量力企图反杀,仗着对方一丝慈悲善念就任意妄为,完了以后拒绝回忆社死现场,直接强行跳跃到下一个话题,还摆出一脸“你礼貌吗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的样子。


事实证明郭文韬可能真的是菩萨,从蒲熠星偷枪到枪又回到自己手上,他连眉毛都没有皱过。但也有可能是个撒旦,毕竟蒲熠星说“你别以为我不会现在杀你”的时候,他回答的是,“我知道,但你打不过我”。


蒲熠星瘫在沙发上,四肢酸软,一点都不想动。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那件事的时候抖得有多厉害。所以这别说是郭文韬不害怕,就算是齐思钧,估计都能当场笑出声。


“我不知道。司南和北斗曾经有过很多任主人,我不过是其中一个。”


奇怪,说起枪的表情,像谈起老婆一样温柔。蒲熠星已经多少知道郭文韬脾气不错了,但没想到他还能更温柔,简直和叫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形象分裂得彻彻底底。或许枪已经成为了郭文韬的支柱和寄托,所以才会被他用这样的语气提起。


可是明明……“我听说上一任主人,是你的师父?”


郭文韬点头:“对。”


“我还听说……”蒲熠星抿抿嘴,看着对方安安静静看着自己的样子,竟有一瞬间涌出想要把话咽回肚子里的冲动,“……我还听说,是你把他杀死的,然后拿走了双枪。”


这是个广为流传的事儿,并不是秘密,因此蒲熠星敢说。著名的杀手夜莺死得蹊跷,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大人物那夜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唯独徒弟郭文韬人在凶案现场,被发现时还冷静地收走了双枪。


“我没有杀他,也没有理由杀他。”人都是一样的,八卦的本性也相当。郭文韬当然明白蒲熠星想知道什么,于是把他说过千遍万遍仍无人在意、逐渐已经不愿再重复的话又不急不缓地说给他听,“……他是我师父,我不会杀他。”


轻描淡写的话语落入耳中已变了滋味,蒲熠星不再说话。探知夜莺之死与郭文韬的关系也好,单纯满足自己恶劣的好奇心也罢,他绕过荆棘丛,阻止自己听到更多的秘密。他知道应当在哪里止步,却因为好似触及到郭文韬情感保护圈的外围而心悸一瞬。一声师父竟滚烫炽热,是否杀人另算,可情感真切他找不到郭文韬非要作假的理由。血是什么味道,哪里才算是家,毕竟也只有当自己无法回头时,才会知道。


蒲熠星有点明白这种感觉。无论周家待他多好,他终究是个外人,灵魂所处之处荒原一片,永远都在流浪。周家少爷就算深夜网抑云去可怜这座城市的寂寥,也不会共情到他蒲熠星毫无归属的孤独。


“北斗和司南,一听就是对枪。”怀着莫名的浓烈敬畏,蒲熠星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冰冷的枪身。那细腻的金属质感几乎叫他汗毛直立,仿佛能听见无数枪下亡灵恸哭的声音,——伴随歹毒的咒骂、歇斯底里的尖叫,不绝于耳。


“天生一对。”郭文韬做出了评价,带着对他的枪的赞美。


恶贯满盈,又永世相依,迎风踩在白骨上让枪口开出玫瑰。讽刺的诅咒和甜蜜的低语一同烙印,一枪便是一个吻,确实天生一对。蒲熠星又戳了几下,抬眼看郭文韬,对方没有半点急着收回去的样子。


该怎么说呢?——真是自信得可以。


郭文韬没看他,身子往前挪动了一下,开始把桌上摊着的东西一件件整理好,收回铁盒里。他的手指尖是粉色的,也没有难看的持枪茧,就在那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看不出情绪。






10


如果郭文韬没杀夜莺,那凶手是谁?


蒲熠星隐隐约约有自己的猜测,却没敢把真实的心理活动坦白,总觉得郭文韬会面无表情地吐槽他“你若是只听过传说,那便不算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死的”。不,他大抵上甚至不会开口,只会用那冰冷的眼神一刀刀把自己凌迟。


饶是郭文韬对自己的身手再自信,离开沙发的时候,司南和北斗依然插在他的后腰裤上。这让蒲熠星卑微地捡回了一点信心,——得到对手的重视这件事情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自己的实力得到了认可。郭文韬是很强,蒲熠星委实不愿意给自己找借口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比他厉害。


但是……如果有这对枪,是不是真的会有什么不一样?


蒲熠星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郭文韬单薄直挺的后腰,盯着那鼓起的两块轮廓,耳中自动过滤掉郭文韬对于他没有把碟子里的泡沫冲干净的指指点点。


“你如果不会洗碗,今天晚上就做饭吧。”郭文韬从厨房里走出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皱眉道,“……发什么呆呢?”


蒲熠星吓一跳,回过神来了。“我也不太会做饭,”他没撒谎,都是怪周少爷给他养得还算凑合,“最佳的解决方案就是我们叫外卖。”郭文韬微微仰着头,手指摩挲着嘴角,估计在盘算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蒲熠星趁机又说:“我还想喝奶茶。”


……?


这下好了,郭文韬没抑制住他的眉毛,随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挑了起来。


“我这叫,趁热打铁。”蒲熠星干笑两声。只要郭文韬的表情一有不对劲,他总是下意识地去摸离自己最近的武器,这次他看上了桌角的青瓷花瓶。


“我猜你心里想的词其实是趁火打劫。”郭文韬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小心思。


蒲熠星踩在沙发上,站起来刚好和郭文韬差不多高。“给我加芋圆呗,”他把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把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你看这花瓶空了,多不好看啊。”


这话很突兀,马上给郭文韬整不会了。


“……啊?”


“要七分糖就行,”蒲熠星得意地用手指弹了弹花瓶,铛铛两下,发出清脆声响,他咧嘴一笑,“……我们明天一起出去买花,好不?”




TBC

我就喜欢 这种 

表面上是调情 实际上针锋相对

杀不掉你 还得养你 打得要死要活 还愿意和你去买花 的不健康(?)关系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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