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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阵脱逃(中) || Grunt沈哲×97令山

WARNING:两位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沈令 ONLY。

 

/我流竹马爱情,时间线在上大学期间。

 

 



























04

 

那天之后,沈哲就进入了一个挺重要的比赛准备期。令山听他提过,应该是跟CTF有关。不过沈哲没解释太多,所以他也不好再问,就一个星期没去打扰。

 

后来某天晚上令山和舍友去食堂吃了饭,兄弟俩勾肩搭背吵吵嚷嚷,从CTF聊到篮球,从叱咤风云的Gun神聊到这个赛季的NBA,好不开心。

 

今天食堂的菜格外好吃,菜品又新鲜。令山跟阿姨苦苦撒娇,多讨了一份红烧排骨,兴高采烈地端着往舍友占好的座位上走,却突然感觉裤兜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

 

令山把餐盘往桌上一放,刚想朝裤兜里摸却发现自己手上沾了很多油,粘腻粘腻的。舍友满嘴油光,放下筷子,自告奋勇地帮令山把手机拿了出来:“你站那儿别动啊……哎呦山哥你这裤子有点紧啊,我会不会摸到什么不该摸的……”

 

令山一肘击过去,啐他:“话这么多呢!还不看看是谁打来的!”

 

舍友“噢噢”了两声,把屏幕翻转了过来,发现是熟人之后随口说:“没啥事,是沈哲哥,你先找纸巾擦擦手,我帮你接了啊。”

 

令山凑过去一看,屏幕上闪着“沈哲”俩大字,想都没想就应了,由得舍友来接,自己转身去拿抽纸。可就在他手指摸到纸巾的那刻,突然想起什么,顿住——

 

“等下!——你不要接!——”令山急吼吼地擦了手,一把抢过手机。舍友刚按下通话键,招呼还没来得及打,懵道:“我靠你、你、可是我已经……不是,你怎么回事?”令山装作傻乎乎地干笑了两声——“你先吃,我去外面接一下。”说罢挥挥手,连桌上热乎乎香喷喷的排骨也不多看一眼,捂着手机拔腿就跑。

 

舍友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令山冲出食堂的背影。不是,这打来的不是沈哲哥吗?这不是日常问候电话吗?这还能有什么秘密?至于让令山这么紧张?

 

沈哲平日里时不时会过来找令山,跟他的舍友们都还算熟悉。来宿舍就带啤酒花生米,吃饭就连着夜宵蹦迪走全套。虽然令山嘴上永远都不可能承认,但沈哲的个人魅力就是能……男女通杀,泡美女自然是没话讲的,而男生们也都喜欢和心直口快又重情义的他一起玩。因此刚刚舍友才会疑惑,本来都是自己兄弟,怎么突然间两个人像是小姑娘似的有了共同的秘密?

 

其实令山也有点懵,跑出食堂的时候在琢磨自己会不会反应过大了。他只是想到了他和沈哲那天的约定,想到了沈哲沉着嗓音说“你来追我,试试吧”那个明媚到难以直视的表情。而后就突然开始心虚,脑子来不及转第二圈,条件反射般夺过手机,——好像这样就不会让舍友知道自己在追沈哲,啊不是,追系花的秘密。

 

令山窜进了食堂边上的小树林,捂着心口,平定了一下心跳,这才接起了电话:“喂?”

 

“喂,”那头沈哲笑意明显,“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令山哽了一下,插在裤兜里的手指无意识地小幅度乱动。他干笑了几声,说道:“没呢,在食堂,里面太吵了,我跑出来接。”这个总不能实话实说吧,丢人。

 

沈哲挑了挑眉,指尖一动,铅笔在他的指尖挽了个花。他神经敏感,具体表现在感知令山情绪这一方面。因此就算是隔着电话,他也能听出令山那几声笑里的不对劲。

 

“还算不错啊97,”沈哲嗤笑一声,虽然依旧懒散,但语气里听上去还挺满意,“想不到你还真是孺子可教,进入角色还挺快。我本来都打算这通电话把你骂个狗血淋头了,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有出息些。”

 

这个狗头师父又开始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了。令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滚吧,我要向上天祈求,明日沈哲将不再疯言疯语,说些我能听懂的话。不,即刻起效。”沈哲被他给逗乐了,哈哈大笑了好久,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算了吧哈,我命由我不由天,你没听过啊?”

 

“你到底啥事?”令山终于想起了那盘被他遗弃的排骨,这会儿功夫说不定已经被舍友收拾掉一半了,他不耐烦地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没什么正事我就回去吃饭了。”

 

沈哲“啧”了一声,叹气道:“要不我怎么说你没出息呢?97小朋友,晚上要给男朋友打个电话,你不知道啊?”

 

男、男、男、男朋——!

 

令山蓦地脸红,差点脚腕一崴,表演一个平地摔:“夭寿了吧沈哲!”

 

“有脸骂我啊?你还能不能再傻一点!”沈哲又是嗤笑,手下不停,笔尖在素描纸上发出沙沙声响,“晚上气氛好,没课,凉快,一般也是人最放松的时候。你猜猜你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成功率能有多少?”

 

令山愣住了,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你的意思是……时机要对,晚上的成功率更高?”

 

“嗯哼,笨猪。”

 

“受教了,”令山肃然起敬,就差原地跪下冲他哥学校的方向磕头了,“下一个问题,如果我之前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她会因为觉得很突然,而把我当成变态吗?”

 

沈哲毫不犹豫:“我的话不会,换你就不一定了。”

 

令山:……

 

“那怎么办?”小孩好像又有点失落了,沈哲几乎能想象到他垂着头气呼呼的样子。

 

“能怎么办啊?”沈哲歪着头,勾着唇角,细细地为作品做最后的勾勒,“以后记得主动给我打电话,把我当成她,好好说话。你再让我给你打一次,你就休想在我这里学到真本领。”令山想了想,撇嘴:“知道了。”

 

“噢对了,我记得你明天没课吧,陪我去趟眼镜店。”

 

“怎么了?”令山一愣。

 

“比完赛跟人打篮球庆祝放松来着,不小心砸到弄碎了。”沈哲的语气漫不经心,却听得令山心里一紧。他立马把手机音量按高了两档,拔高了声音:“眼镜碎了?!……你、你没伤着哪吧?用来泡妞的小白脸毁容没?”

 

“啧,”沈哲在那头翻了个白眼,又叹了口气,“啥意思啊?巴不得哥哥毁容啊?怕我参与你的系花争夺战?”

 

“您瞧瞧您说的……”令山又开始干笑,“我是这种人吗……”

 

沈哲从笑声里品出了点小孩的关心和讨好,心里又暖,又莫名膨胀,总之很是受用。他放下手里的铅笔,撑着下巴笑:“不说了,上游戏,你吃饭吧。”

 

“好,明天见!等我吃完回去跟你组!”

 

“行,乖。”

 

刚挂了电话,沈哲随手把手机往旁边的书堆里一丢。他舍友刚下了晚课回来,晃悠着路过沈哲的书桌,突然被吸引了目光。

 

“Grunt!”他惊讶地扑过来,挂在吓了一跳的沈哲的肩膀上,直接脱口而出喊了他ID,“没想到你小子真是什么都行啊,画画也这么好看!——”沈哲扯了好几下,愣是没把舍友从肩膀上撕下来。他笑笑,铅笔在手上转了两圈,只得由着舍友一脸兴奋地把他桌上的画纸小心翼翼地举了起来。

 

“我弟弟,好看吗?”

 

画纸上是令山喝着可乐的侧颜,厚厚的额发遮住了半张脸,嘴角稍稍扬起一点。细长锋利的眉毛张扬却不轻佻,眼睛里的光细密地闪,整个人就像一杯盛了冰块的橙汁,——甜而不腻,清清爽爽,偶尔咕咕冒着酸味的小气泡。

 

舍友又不是没见过令山,只觉得沈哲用这样宝贝的语气说还挺奇怪的:“97最近出什么事了吗?你这比赛期间呢,整一堆策略帮人家泡妞,现在比完了又是突然画人家的?”

 

谁知这话触G帅逆鳞了,沈哲头毛都炸了,一眼刀扫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在舍友肩上捶了一下,直把人捶得当场跪地,狼哭鬼嚎起来。

 

“说什么屁话,嘴巴不需要就捐给有需要的人!那臭小子好着呢!”

 

“我靠,还好着你给人家搞什么现任女友的待遇!”舍友被捶委屈了,坐在地上起不来,“我瞅着你这个星期天天失眠,翻到我都要起床了才睡过去,嘴里还念着‘97、97’的,以为他——”

 

“你他妈给我闭嘴哈,”沈哲脸都黑了,看上去真不像在开玩笑,“我失眠,是因为比赛。”

 

“是是是……”舍友愣了会儿,连忙闭嘴,从地上爬起来窜回了自己的座位,也不知道沈哲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不承认就不承认嘛,说你G帅因为个小比赛一个星期失眠谁信啊。

 

但是,为什么不承认呢?

 

舍友陷入迷茫。

 

 

 

 

 

 

 

 

 

 

 

 

 

 

 

 

 

05

 

为什么不承认呢?

 

沈哲愣愣地看着纸上笑得蔫坏的令山,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审问自己,为什么,失眠是因为令山想要跟别的女孩表白,可就是不愿意承认。

 

一个星期以来,只要自己一闭眼,脑海里就有两个声音在大声吵架,吵得沈哲头疼之极。一个说,既然令山需要自己,这又是自己擅长的领域,当然要好好发挥,助他一臂之力。可另一个声音,却在玩命地叫嚣着,自始自终只有一句话,——为什么不抓住他?!

 

沈哲走在自己头脑的迷雾中,捂着耳朵拼命躲开让他去帮令山追系花的小天使,迈着坚定地步伐竭力接近笑容邪恶的魔鬼。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什么不抓住他’?!”

 

魔鬼不答话,大笑着手一挥,黑色漩涡涌上来,吞噬了无力挥动双翅的花蝴蝶。可他不顾所见之处有多险恶,只一心撞南墙,一心往前扑,一心想知道魔鬼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其实沈哲哪怕什么黑暗什么地狱,什么万劫不复,——他只不过担心,自己去的地方,再没有名为令山的光罢了。

 

叮咚。

 

似乎是橙汁里冰块撞击玻璃杯的声响。

 

沈哲醒了,天还未明。

 

 

 

 

 

 

 

 

 

 

06

 

第二天见到沈哲的时候,这哥正靠在树底下玩手机。

 

“沈哲!”令山从后面扑上去,直接跳到沈哲的背上,把人冲了一个踉跄。沈哲脚步还没稳住,就急急地丢了手机,伸手挽住了令山缠在他腰间的膝盖,“臭小子!你想吓死哥哥吗!”

 

令山笑嘻嘻地跳下地,绕到沈哲面前。正如他在电话里说的那样,眼镜碎了,因此没戴着。除此之外,在沈哲右眼眼尾的位置,还拖着一道不浅的红色血痕。

 

“哇,这还、还挺严重啊,”令山眉头一皱,下意识舔舔下唇,伸手上去碰了碰,“疼吗?”沈哲没反应过来,心里狠狠跳了一下,被令山指尖触碰的地方灼热得像火烧,结结巴巴强撑着说:“……还、还行,帅吗?”

 

令山果然被呛了一下,收回手,对着他毫不留情地翻白眼:“帅得很,祝你下一个女朋友马上上钩。”沈哲嘿嘿一笑,手臂圈着令山的肩膀把人往怀里一带:“为97同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97同志没解决感情问题,做哥哥的就不急着找下家哈。”

 

“真的啊,”令山靠在他怀里,眼神斜斜地飘过去,写满了怀疑,“你这能憋得住?视力不行还影响大脑的吗?”失去眼镜处于十米之外人畜不分状态的沈哲“啧”了一声,双手搭在令山的肩上,把人摆正了面向自己。

 

“干嘛啊?”

 

这张脸看了快20年了,可每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令山都会莫名有些喘不上气。沈哲长得太精致,太漂亮,眼神太邪气,太勾人。他后颈被一只手捏住,几乎动弹不得,而沈哲的脸就在前方,堪堪十厘米,连呼出的热气都在往自己的脸颊上扑。

 

“没啊,给你证明一下,我这视力还不算太糟糕。”

 

令山还没反应过,一根微微冰凉的手指就落在了他的额发上。

 

“额头。”

 

手指慢慢顺着往下滑。

 

“眉毛。”

 

那点冰凉压住了他眼皮下乱动的眼珠,连眼睫毛都在不断地颤抖。

 

“鼻子。”

 

调皮地,像乘着滑滑梯,手指落在了嘴唇上。

 

那点冰凉不再是冰凉,灼热得让令山的心跳快得即将超出负荷。

 

柔软的指尖,会CTF会画画,会弹他额头也会撩人。而更加柔软的唇瓣,喝着他买的可乐长大,没有亲过别的女孩,是他独一无二的弟弟,是他最想向全世界炫耀的男孩。

 

沈哲胸腔起伏,呼吸在颤,他看到令山的脸一点点红了起来。

 

“看见没,我什么都能看得清。”

 

没有戴眼镜的沈哲,最终把掌心落在自己的胸口。

 

这、里、也、是。












TBC

对不起我又不小心写长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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