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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听说过“竹叶青”吗 || 南北

WARNING:OOC

 

/勿上升,圈地自萌,虽然他们全员在嗑(?)。

 

/刑侦PARO,《二队立志推前浪》系列。队友即学院成员。

 

/南北ONLY。郭蒲不逆。

 

/破案之余谈个恋爱呗。

 

 

 

 

Summary:讲讲进二队之前的郭文韬在哪里。

 

 

 

 

 

 

01


周峻纬近日来总是反复失常的心跳,终于在今早踏进办公室的第一秒得到了解释。


“唐九洲咋啦?这是和明明吵架了闹离家出走啊?”周峻纬抱着平板,在唐九洲空荡荡的办公桌前走了两圈,没忍住问道。——昨天还是乱七八糟仿佛要给老鼠搭个窝的桌面如今干干净净,空空如也,除了电脑主机留有余温,根本看不出有人待过的痕迹。


“关我什么事,”邵明明看上去很困,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幽幽开口,“他倒是想离家出走,有这心也没这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小齐哥分分钟提着刀把他拎回来。”


周峻纬想了想,那倒也是。唐九洲皮是皮了点,翘班这种事情他应该是没胆子做的,更别说报告都没打就收拾东西玩人间蒸发。他虽然天天踩点,但从不迟到,周峻纬翻过手腕看了看表,又看了看他的办公桌……


“到底出什么事了?”



02


唐九洲被一队挖走了。



第一起案子是一队接手的,第二起是被周峻纬喷了咖啡的那次,第三起就发生在三天前唐教授的退休宴上。这B市连续三起的谋杀案,现场都发现了鲜血绘成的复杂图案,——不是普通的几何图形,其形状扭曲,神秘而诡异,更像是某种宗教仪式中的符咒之类。最开始发现的时候,因为图案太过繁琐,大家都以为不过是血液滴落导致的无规则图案,没太在意。偏偏是那个被周峻纬评价为“萌妹系”长相的女孩突然又蹦又跳,嘴里尖叫着谁都不要碰、谁都不准动。


一队队长撒贝宁吓得连忙摆手:“鬼鬼!你冷静一下!我们没有人会去碰,没有人要破坏现场,好吗?你先出来,冷静一下……”说着要接近血图案,试图把女孩带出来。结果鬼鬼喊得更歇斯底里了:“你不要靠近啊——”副队长温柔的嗓音在此时完全插不进话:“撒撒你不要再大声吓鬼鬼了她已经很怕啦,你们听我……”


一队的传说很多,但出现场的时候一个个吵得像鞭炮成精,这倒是个事实。


第二起案子发生以后,一队正式定性为连环杀人事件,把现场血图案的资料送往了各个科室,但都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他们不知道这个图案的含义,自然也就比凶手落后一步。在调查陷入瓶颈之际,信息科提出了建议,让一队去把二队的唐九洲挖过来。只是一二队都是特殊队伍、独立编制,想要调人不容易,但事态紧急,他们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尝试。


唐九洲的家族擅长生物化学,可他主修的是IT,偏偏后来又进了痕检。不过几番折腾后好歹是被留在了公安。可这些年来,信息科和痕检科围绕他而展开的抢人行动,简直就是一场公安内部的腥风血雨。


一队之所以是一队,工作效率当然是杠杠的,说抢人就抢人,才不跟你含糊。今天邵明明破天荒来了个老早,几个滑步飘进办公室,正打算开灯,撞上了一个高挑纤细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断断续续的尖叫持续了半分钟,随着开关的清脆响声,戛然而止。


“反正胆都吓破了,就自暴自弃连喉咙也不想要了是吧?”那人穿着警服,整张脸上写满了嫌弃,“xxx983,这个警号……你是二队副队长邵明明吧?”他眨眨眼,连带着那颗精致的泪痣也在宣告存在感。邵明明懵了,他可没听说过还有一号人物能专门背下他们警号。但是不管怎样,自己好歹也是二队的副队长,基本素质还是要有的。


邵明明搓了搓手,装作一点儿也不尴尬:“啊对,我是副队长邵明明,请问……您这……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其实他根本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但幸运的是对面显然也不想听。


“我一队的白敬亭,过来借人的,”那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仗着点身高优势让邵明明不得不仰视那张漂亮的臭脸,“喏,唐九洲,我们带走了。”邵明明愣了愣,这才发现白敬亭身后已经有三个人在飞速清空着唐九洲的办公桌。


……啊?


“不、不是,白大神,”邵明明咽了咽口水,“九洲平时是皮了点,但也不至于犯会被一队提走的罪吧!而、而且我们队长还没来,你们要带人走是不是至少得跟他说一声啊……我……”


“白警官?”


此时此刻,郭文韬的声音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邵明明来说,就是天籁。



03


白敬亭转头,见是郭文韬和蒲熠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并不太惊讶。他认得郭文韬,扫了一眼蒲熠星的警号后又确认了他的身份。“好久不见啊。”白敬亭耸耸肩。


“韬总!队长!”邵明明向他的救星们扑了过去,哭丧着脸,“九洲被他们带走了!”郭文韬一怔,倒是蒲熠星先笑着开口:“怎么?我师父想学玩魔方?还是一队的哪位前辈?”“你还有心情开玩笑!”邵明明斥他,眼眶都红了,“唐九猪现在指不定在审讯室里吹冷风呢!”


蒲熠星莫名其妙地缩了缩脖子,又怕真把人惹生气了,忙拍着邵明明的肩膀,不太自然地哄道:“你担心什么,一队找九洲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那个血图案的破译嘛……人家又不能把他唐九洲吃成了唐一洲是不是?”笑话实在太冷,邵明明破涕为笑。


“他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吗?”白敬亭插话道。“都在这儿,”当惯了队长要撑场子的蒲熠星刚下意识要接话,却发现郭文韬已经自然地和对方聊了起来,“案情这么紧急?都不给时间他自己回来收拾东西吗?”


什么情况?文韬同学分明就长了一张社交困难的脸,怎么突然健谈起来了呢!——邵明明和蒲熠星对视一眼,两脸懵逼。


白敬亭叹了口气:“我们队长办事嘛,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不想发生第四起案子,就急着要破译图案的规律,想找出凶手作案的行动链条。”郭文韬了然,颔首之后就没再说话。蒲熠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抱臂倚在门边的白敬亭,眉心一皱。


“那个……”邵明明悄悄举手,小声道,“九洲是破了案,才能回来吗?”白敬亭的眼神似笑非笑地抛向他,唇角一勾。


“什么回来不回来的,我们这种特殊的小组不都是东凑西凑临时组建的嘛,二队又不是他家,痕检科才是。这次他能被一队借走,下次也能进别的组。”说罢转身就出了门,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告别。三位收拾好东西的警员抱着白色大箱子,跟在白敬亭身后跑了出去。


郭文韬于心不忍,轻轻拍着邵明明的肩膀,声音一如既往温柔清澈:“他逗你的,他人就这样,别信他。”蒲熠星叹了口气,也把手臂轻轻搭在邵明明弱小无助的肩膀上:“真的,忍住,别哭。”


“知道了韬总,知道了队长,我、我呜呜呜……”

 


04


“我发现你还挺会哄小孩的。”


闻言,郭文韬把眼神从资料里拔了出来,看向坐在一边玩消消乐的蒲熠星:“……我?”


“邵明明啊,他一哭起来连他齐妈也没办法收拾,你还有耐心哄他。而且我看啊,九洲他们平时也很喜欢你。”蒲熠星头也不抬,语气有几分装出来的漫不经心。


郭文韬在这方面是个老实人,他摇摇头,托腮道:“我没哄他,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二队的人员结构已经稳定了,九洲又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是轻易能动的人呢?上头肯定也明白,如果不是事件的特殊性,绝对不可能让我们的组员乱调的。这次借走九洲,恐怕已经是迫不得已了。”


“我嘱咐过姐姐帮忙照顾九洲了,”周峻纬低头搅拌着咖啡,“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蒲熠星终于把消消乐打通关了,把手机甩到沙发角:“拜托啊,你的九洲弟弟是年纪小了一点点,又不是心智不成熟和生活技能零点,你们不用这个样子吧?”


“小唐少爷呢,是没有经历过多灾多难,”齐思钧揉揉脸,愁得要脱发了,“你看看我们,不是枪林弹雨中走过,就是目睹过九死一生,基本上都是阎王殿前蹦过迪的人。我就是怕九洲人生地不熟,胆子又不算太大……”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了,”蒲熠星怕唐九洲在那边吃香喝辣,自己这几个队员在这边已经用光几瓶育发液了。他眼珠一转,连忙转移话题,“来,既然大家都是阎王殿前蹦过迪的人了……那文韬同学呢?”


突然被点名的郭文韬瞪大了无辜的双眼:“啊?”


“你呢,特警一枝花,你当初,为什么会被选进二队?”


郭文韬怔住了。他有一瞬间怀疑,蒲熠星这是在拐弯抹角、以各种方法逼自己开口。毕竟他先前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明明大学时期遇见时还是北大才子,读着和现在的工作基本不相干的专业,为什么再次见到的时候,却已经在特警支队了?


——可是自己每次都没有正面回答。


“或许……你们听说过竹叶青吗?



05


“毒蛇?”齐思钧挑眉。


“一种很漂亮的毒蛇。”蒲熠星补充道。


“几年前的一支边境反恐特殊部队,”周峻纬的声音生硬而冰冷地传来,“我姐姐当年也在这支队伍里,还……险些在行动中丧了命。”


“竹叶青当年的规模比你们想像的都要大,三警联动,不仅反恐,还要缉毒,所以死了不少人。”郭文韬看向周峻纬的眼神很复杂,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却没有温度,只是机械地牵扯了一下嘴角。


“活下来的人,就是如今被称为‘精英中的精英’的一队,——以及,我。”



06


二队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郭文韬的谈不上最精彩,但在所有人眼里,总有些孤勇和悲壮。


北大一别后,郭文韬人间蒸发,与蒲熠星彻底失联,——这件事绝对不是当天的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蒲熠星认识的是学霸校草郭文韬,是高冷俊俏的高材生郭文韬,是他的初恋郭文韬,但是对于早就被特殊机关盯上的竹叶青预备队员郭文韬,他显然是陌生的。


“其实我很抱歉,”郭文韬脸红了红,“就算你是警校生,但当时我们隶属不同部门,我也不能够向你说出这些机密。”


蒲熠星好像没听见他这句话,脑袋里快速整合信息,自顾自说道:“我明白了,所以你和我师父,和白警官,和整个一队,才会看上去这么熟悉。”郭文韬张了张嘴,似乎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表露出“和一队很熟”这样的情绪了,蒲熠星又是怎么注意到的。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只轻轻“嗯”了一声。


蒲熠星低着头,叫人看不清表情。周峻纬先开口,语气有些沉重:“我对竹叶青当年的行动略有耳闻。精英出战,在边境与恐怖组织斗了整整五年,才终于平定了边境秩序。但是姐姐回来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情绪都非常不好,经常会因为很小的点而崩溃。我尝试给她做心理治疗,最初根本没有什么用,到后来才渐渐平复的。”


 郭文韬呼吸一滞,白皙修长的指节陡然惨白。“峻纬。”齐思钧伸手按住周峻纬的肩膀,周峻纬抿抿嘴,不再说下去。


“我们……”郭文韬深吸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依旧平淡似水,“我们确实经历了很多困难,也牺牲掉了绝大多数的战友。这是一场艰苦异常的战役……但这个过程,这个伤亡数字,这不是我们想让大家看到的。”


竹叶青想让大家知道的是,无论发生了什么,总有人会站在第一线,给大家换来安康幸福。他们经历过惨痛的牺牲,悲悯于战友的离去,所以更希望所有人同他们一样,珍惜这样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


“竹叶青是毒蛇,但它也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才会亮出毒牙。”



07


竹叶青收队后,现役成员全部收归一队,却唯独郭文韬被调回了特警。


“文韬,那你为什么没有进一队?”邵明明坐在地上,下巴垫在齐思钧的膝盖上,眼眶红红的。齐思钧摸了两把他的头发,觉得坏习惯真是会传染,怎么队里的小孩都喜欢往地上坐。


郭文韬顿了顿,说:“……因为,我是当时活下来的人里唯一一个,没有参与过卧底任务的人。”


……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沉默着看向情绪平淡的郭文韬,眼神中有震惊,除此之外更有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所以呢,你进我们二队,果然还是有目的,对吧?”蒲熠星松开了捏紧衣角的手,一片皱巴巴,汗津津。


当然有。没有参加过卧底任务的人,从没有用过的这一张脸,当然是有着重要作用的。蛰伏是为了更大的爆发,——这就是郭文韬来到曝光率更小的二队的原因。终究有一天,他会像一队的那些前辈一样,孤独地重回战场,打一场生死未卜、成败难料的仗。


 ——这是“竹叶青”的使命。


但是郭文韬没有说,不论蒲熠星他们明不明白,他都没有再解释下去了。他还是那样云淡风轻地笑,眼中仍然满是柔情。


他说,蒲熠星,我是一队的人,二队的人,还是竹叶青的人,都不重要。


“蒲熠星,你最好记得,我是你的人。”他吻向蒲熠星的时候,齐思钧也正好关上了办公室的灯。



08


“峻纬?你怎么在这儿?”齐思钧“刷”地一下把什么东西往背后一藏,笑容肉眼可见有些尴尬。


“我来接我姐姐下班啊,”周峻纬清咳了两声,“呃……顺便来看看九洲。你呢?”


齐思钧有些紧张,没去想几百年没接过他姐下班的周峻纬什么时候有这个闲心了。“噢,给九洲送点吃的……”他把东西拎到身前来,“我一袋,还有一袋是明明让送的。”


“噢……”两个人直愣愣地对视着,竟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窗外下了些小雨,淅淅沥沥的。


齐思钧想说,那些零食都是他买的,邵明明的早就亲自送过来了。他天天操心着队员们的大事小事,希望把他们都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今天听完郭文韬说的那些,他不知道把唐九洲自己丢在一队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想让他,工作完就快点回家吧。


周峻纬想说,他姐姐早就被他姐夫接走了,他是听说了唐九洲要加班,才过来看看他的。他没有纠结过是该劝唐九洲走还是留,他知道,唐九洲现在是不能回家的。有些事,的确比他们对一个弟弟的心疼更重要。


所以最后,周峻纬只把毛毯放在了唐九洲的桌上,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通宵过后,可以回去找我讨杯咖啡。”


“二队还是你家。”齐思钧揉了揉躺在他膝上的小脑袋,笑道。



 

 






FIN

下篇去鬼屋玩好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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